3月世界文學(xué)熱點|費蘭特、阿特伍德、托賓推出新作
月末月初,我們縱覽近一個月內(nèi)全球文學(xué)期刊聚焦的話題,遴選其中有趣、新穎、觀點介紹給大家。
3月,埃萊娜·費蘭特、瑪格麗特·阿特伍德、科爾姆·托賓等作家推出了受到矚目新作,而誕辰百年的凱魯亞克則重新被估量他的文學(xué)觀念在當(dāng)下的價值。
《紐約時報書評周刊》
埃萊娜·費蘭特新作英譯本出版
在最新出版的In the Margins: On the Pleasures of Reading and Writing中,埃萊娜·費蘭特通過轉(zhuǎn)錄自四場演講的四篇文章,講述了自己對寫作的觀點。在文章中,埃萊娜·費蘭特提到了自己如何在學(xué)校練習(xí)冊上寫作、如何通過觀察真實世界而獲得靈感。在和普利策獎得主伊麗莎白·斯特勞特的對談中,埃萊娜·費蘭特談到自己不再用第三人稱寫作的原因:“從某刻起,我開始覺得第三人稱——尤其是如果熟練使用的話——是個把戲而已。其實,所有的故事都會經(jīng)過‘我’的視角。正如我在新書中寫的那樣,如果一篇第三人稱小說里沒有出現(xiàn)明顯的敘事者,我會覺得它很沒有說服力……我相信,只有通過一個正在碰撞、并在碰撞中解體的‘我’,才能真實地描述別人的故事。”
Lithub網(wǎng)站
瑪格麗特·阿特伍德推出隨筆集
在最新推出的隨筆集《緊迫問題》(Burning Questions)中,瑪格麗特·阿特伍德關(guān)注了從2004年到2021年間的一系列社會問題,其中包括9·11事件、奧巴馬任職、經(jīng)濟危機、特朗普任職、“Me Too”運動和新冠疫情等。這是阿特伍德自1960年以來的第三部隨筆集,也是她對自己寫作生涯的階段性回顧。在隨筆集中,阿特伍德也提到了自己對《使女的故事》改編成電視劇的看法,以及自己在多倫多、在加拿大冬季樹林里的生活。在談到寫作和生活的關(guān)系時,阿特伍德說道:“寫作,生活……你可以有生活,也可以寫一些東西,但不能兩者兼而有之。生活可能是寫作的主題,但同時,它也是寫作的敵人。”
《愛爾蘭時報》
科爾姆·托賓推出詩集
本月,愛爾蘭小說家科爾姆·托賓推出了首部詩集《醋山戰(zhàn)役》(Vinegar Hill)。這部新作的封面來自于托賓母親的繪畫,書名指的是愛爾蘭叛亂期間的一場交戰(zhàn),書中也包括了美國、歐洲等地的不少城市。托賓曾說,自己去過的所有的地方都有屬于自己的一首詩,其中“甚至包括都柏林的醫(yī)院”。在《醋山戰(zhàn)役》中,托賓通過詩歌探討了廣泛的主題——政治、愛情、對文學(xué)和藝術(shù)的反思、疫情里的生活和死亡、私人經(jīng)歷和公共事件之間的邊界。此外,托賓也回憶了自己的遷移生活——在恩尼斯科西鎮(zhèn)長大、在都柏林的街道上漫步、在威尼斯的橋梁上行走以及參觀白宮。
《衛(wèi)報》
對杰克·凱魯亞克的文化批判
在杰克·凱魯亞克誕辰一百周年之際,《衛(wèi)報》對這位“垮掉派”代表性作家做出了批判性反思。評論認為,凱魯亞克已經(jīng)成為“酷”的象征,廣泛存在于流行文化和時尚圈內(nèi)。但是,雖然凱魯亞克被視作擺脫傳統(tǒng)的“偶像破壞者”,他也同樣是白人男性特權(quán)的代表性人物。為了讓凱魯亞克筆下的白人男性通過旅行來“尋找自我”,女性長輩需要不斷給錢接濟、做飯和洗衣服。《在路上》里的迪恩認為自己十六歲的妻子瑪麗露“愚蠢至極”,而瑪麗露則負責(zé)在家“做早餐和掃地”。另外,凱魯亞克也傾向于浪漫化“他者”——例如,《在路上》薩爾和迪恩看到墨西哥人時,只會覺得墨西哥人代表著自由的生活方式。
《出版家周刊》
AWP會議和書展召開
3月23日至26日,全美作家與寫作項目(Association of Writers & Writing Programs)在費城召開會議和書展,這也是英語文學(xué)界最重要的會議之一。每年,大量作家、創(chuàng)意寫作教師和學(xué)生、雜志編輯和出版社都會參加AWP大會,并觀察新一年的創(chuàng)意寫作界風(fēng)向。在今年的會議中,與會者將討論八十多年來創(chuàng)意寫作課程的合理性——創(chuàng)意寫作課程是否瀕臨滅絕?“研討會”教學(xué)模式是否合理?特權(quán)、種族主義和殖民主義是否也存在于創(chuàng)意寫作課程中?另外,多語言詩人和小說家將探索各種語言中的單詞、短語和節(jié)奏,討論用英語和其他語言同時進行“多語言寫作”的可能性。在“女性憤怒”會場,五位作家也將討論為什么許多男主角更像是反英雄而不是英雄、為什么“壞”女性中被貼上“不討人喜歡”的標(biāo)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