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yīng)該有這樣一本書 ——讀木也新作《看見鹿》
《看見鹿》,木也著,接力出版社2020年7月第1版
《看見鹿》讀了三遍,謝謝木也,綿延了我這個夏天的記憶。
我在商場里讀《看見鹿》,隨身帶一本喜愛的書已成習(xí)慣。四周喧囂,木也的文字卻能把我?guī)У竭h(yuǎn)方。我的周圍開出花朵,飛來蝴蝶,讓世事紛擾中的我,在須臾間,感覺自己很特別,直到一頭大象的出現(xiàn),哈,那是《愛吃花生的大象》中的家伙,它一定是垂涎著我身后店里的花生米,我趕緊合上書,怕會泄露了這個秘密。就讓商場還是那個商場吧。
我起身,把小書合上,對了,要在那一頁放上一枚自己喜愛的書簽。再選一枚彩色便簽貼在書角,寫上日期:庚子年……留下這《最好的時光》,就像“從泥里生出了蓮花”的那一刻。
孩子張開雙臂向我跑來,他在游樂區(qū)玩累了,他還不太會說話。我想著,守護(hù)著他慢慢長大,讓媽媽靜靜地為你朗讀這樣的童話。和蝸牛與烏龜不同,這是屬于我的《甜蜜的負(fù)擔(dān)》,但蝸牛與烏龜會懂我,對我們來說,“家就是最甜蜜的負(fù)擔(dān)”。
我站起來,把這本小書輕輕裝進(jìn)環(huán)保袋,抱起我的孩子要離開。忽然有點矯情地想要帶著剛坐過的椅子一起走,想帶他去和“小鳥聊天”,想帶他去“丈量風(fēng)的形狀”,想帶他去瞧瞧“大海的模樣”,這是《椅子的愿望》。嗨,我真是的,居然會有如此奇怪的想法!都怪作者的文字。或許,只有我懷里的這個相信玩具汽車會跟他說話的小娃娃會支持我的想法吧。
走出商場,路過公園,看到雕像,我想起了書中那句“風(fēng)永遠(yuǎn)地吹不舊他的衣裳”。是有點起風(fēng)了。雕像嘆息:“我想要的是永恒,可人們卻把我變成了石頭。”正如方衛(wèi)平教授在序言中的評價:“黑暗與光亮的互噬,希望與絕望的交纏,這是幼兒童話中并不常見的復(fù)雜況味。”
作者是擁有著一顆怎樣的心,才會以敏感的筆觸看似輕輕地、淡淡地寫下這份安安靜靜?
《看見鹿》中的鹿先生走過很多地方,聽山聞雨穿山谷。讀著木也的文字,再有恩養(yǎng)等插畫師繪的圖,第一感覺,那一幅幅橫著的畫就像是鹿先生帶著的明信片。當(dāng)我知道正值豆蔻年華的恩養(yǎng)是慶山的女兒時,不禁感嘆——難怪!是的,我喜歡,畫面中墨彩鋪的滿滿,仿佛能聚又隨時能散。我關(guān)注慶山是因為一本《古書之美》。慶山是改后的名字,她是安妮寶貝。
有沒有人,能替我轉(zhuǎn)告鹿先生,寄一份明信片給我啊?你說,“走在路上的人是沒有名字的。”(《旅行的開始》)別擔(dān)心,只要看到美麗的鹿角就行,那就是鹿先生,與眾不同的鹿先生。沒有人的話,月亮也行,母牛也行,只要能讓鹿先生知道,哦,那個吻也行。
嗨,我說,走在陽光下的鹿先生,你的“家”很棒哎。我和寶寶,還有我的很多很多學(xué)生都想住進(jìn)來咧!
精裝32開本,披著一件銀黃色的外套,清雅而富有詩意地包裹住小書,這件外套上有一句讓人讀了會心生憐惜的話:“山丘沒了樹,就會疼,說不了話,唱不了歌。”而金波老師的薦語也讓人頗有同感,“孩子讀獲得趣味,成人讀引發(fā)回味。”
不知你是否注意到了,封面上印著的書名《看見鹿》的“鹿”字有鹿影,那一撇,一眼驚喜是頭跳躍的鹿,二眼動容是只美麗的角,旅行開始時作者便告訴我們:“他的鹿角是那么的美麗,這讓他和所有走在路上的人都不一樣。”
閱讀需要儀式感。突破于視覺的便是觸覺感受。這是書籍本身帶來的美妙體驗,是我們讀者習(xí)以為常,卻又喜聞樂見的。打開護(hù)封,壓印的凹凸字體讓人忍不住摩挲良久,此刻,還沒看見鹿,已然很想,見到鹿。
遇到用心的編輯是讀者之福。
版式清清爽爽一行行。對,就是那些會觸動心弦的話語,連字體也有所不同,像是貼心地為小讀者劃重點,又像是小心翼翼地帶著大人們追喚著童心。
文字踏踏實實一頁頁。挑剔的讀者對于購買的書籍,雖然也會有顏值控的特征,但終究是要親近最核心的內(nèi)容的,那才是長久的摯愛,是作者態(tài)度的表達(dá),也是一本書的生命力所在。如果不必要的留白過多,真正能讀的內(nèi)容太少,而是以裝幀、序、跋、推薦語等面世的,那也是“物非所值”的。
捧讀的姿勢已經(jīng)夠美的了。錦上添花的是每一個頁面的巧心思。之于童話而言,小插圖是相得益彰的元素,不突兀、不落俗、不喧賓奪主。看見最多的自然是鹿先生,還有好多個頁面或有蝶飛,或有云搖,或有曲奏,或有葉飄……于無聲處。
其實,以上所述,在幾秒鐘之內(nèi)你就能欣然感受到,前提是,你手上得有一本這樣的書——《看見鹿》。
作者簡介:沈穎越,同濟(jì)大學(xué)對外漢語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