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志成城抗病魔 共待神州盡妖嬈 ——安順戰(zhàn)“疫”文學作品評析
2020年的春節(jié)是一個冷清至極而又溫暖至深的特殊春節(jié),冷清至極是因為大街小巷全然沒有熱鬧的傳統(tǒng)氣氛;溫暖至深,是因為無數(shù)人在守護著他人的寶貴生命。這都是源于一場突然而至的疫情,悄無聲息而來的新冠肺炎在吞噬人們的生命,隨即一場疫情防控阻擊戰(zhàn)迅速打響。這是一場熱愛生命、愛國愛家的戰(zhàn)役,安順諸多本土文學創(chuàng)作者用筆投入戰(zhàn)役,搖筆吶喊,揮墨助威,以詩歌、散文、報告文學、古典詩詞等各種文學形式表達心聲,用文學作品凝聚起抗擊疫情的強大精神力量。
誠然,這些戰(zhàn)“疫”文學作品為一時所作,有倉促而成之嫌,存在語言不夠精煉、內(nèi)容新意不足、題材多有相似等問題,有人據(jù)此批評其有喊口號之弊。但是這些作品不是“假大空”似的口號標語,也不是“無病呻吟”的虛浮之作,而是有真實的社會背景與思想感情。我們更應(yīng)該看到的是這些作品其情可謂真,其心可謂誠,其愛可謂深;更應(yīng)該關(guān)注到的是這些作品在這一特殊時期所呈現(xiàn)出來的精神價值與道德力量。誠如嘎嘎所說:“寫詩吧!詩里有無數(shù)條路/每一條路都鋪上了白雪/每一條路都抵達春暖花開”。白雪終將消融,春天必將來臨,我們以文學作品去期待并相信一定會春暖花開。
安順戰(zhàn)“疫”文學作品的體裁形式以現(xiàn)代詩歌為多,這是由于現(xiàn)代詩歌的結(jié)構(gòu)形式、布局章節(jié)靈活多樣,適合創(chuàng)作者跳躍的思維與情感,而且對字數(shù)要求不高,便于作者抒發(fā)一時一事之感。囿于文章篇幅與時間有限,未能對戰(zhàn)“疫”作品篇篇涉及,面面俱到,但總體來說,這些戰(zhàn)“疫”文學作品的顯著特點主要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
紀實性強——取材身邊之事,真實記錄防疫經(jīng)歷
這場疫情突然而來,一個個生命消逝的悲劇陡然映射到作者眼中,促使他們有責任有擔當去反映這場戰(zhàn)役的方方面面,以紀實手法展示出來,真實敘寫當下現(xiàn)實。紀實性具體表現(xiàn)為及時記錄感人故事,謳歌人間大愛,增強抗疫信心,鼓舞抗疫斗志。
見微知著,以小見大。李天斌散文《春節(jié),疫情與人生》敘述了作者與往年一樣回村陪父親過年,但跟往年不一樣的是一場疫情改變了人們的生活軌跡:大年初一,作者上山護林防火;大年初二,從城市到鄉(xiāng)村,疫情氣氛逐漸緊張起來,人們不再串門聚會、燃放炮竹,春節(jié)的熱鬧一下子消隱了;大年初三,村里的進出路口被封。由此一場全民自覺參與的抗疫戰(zhàn)爭已全面打響。胡芳麗散文《春已至 花已開》敘寫身邊抗疫經(jīng)歷,真實再現(xiàn)了這段特殊歷程:從口罩稀缺、小區(qū)封閉到母子情深,從醫(yī)護人員的奮戰(zhàn)到社會各方支援,描繪出眾志成城的感人情景,以此匯聚成抗擊疫情的力量。蔣文武花燈說唱作品《打贏疫情阻擊戰(zhàn)》以喜聞樂見的方式說唱疫情,從政府的統(tǒng)籌安排,到新冠肺炎的防護,再到民眾的防護意識均有涉及。
歌頌祖國凝聚力。同時,這場疫情還改變了人們習慣的生活方式,丁杰詩歌《守在家里也幸福》正揭示當下人們的生活狀況:“不出門也做貢獻/守在家里也幸福/想一想那些,挺身而出的人/請陽光為他們,送上一串祝福”;肖仕芬詩歌《隔離》寫道:“隔離是一種修行,隔離是一種救贖”。中華民族是一個熱情好客、重視禮節(jié)的民族,尤其重視春節(jié)期間的走親訪友,但在疫情面前,民眾的生活方式發(fā)生了極大改變,人們聽從安排,不出門不聚會,自覺居家隔離。這體現(xiàn)的是一種何等強大的向心力與凝聚力!
反思疫情,暴露當下社會痼疾。也有的文學作品反映了疫情中一些引人深思的問題,如楊汝祥寫道:“說好一起閉門不出/但電梯的聲音/仍在上上下下”“透過窗戶/我看到行走的人/并沒有戴口罩/總有滿不在乎的一個人/將所有人的努力/作廢”,作者在詩歌末尾表達了由擔憂而至痛惜:“為什么我含眼淚水/因為我們用死亡換取的教訓/一次比一次深/因為我們逆行赴難的英雄/每一個都是最親的人”。此詩為少數(shù)人的不配合而憂慮,為赴難者的英勇而感慨,這真是“防疫憂思錄”啊。
群像鮮明——濃墨重彩抓實例,活畫“逆行者”形象
為了抗擊疫情,全國各行各業(yè)人員均積極參戰(zhàn),他們想為武漢助力,他們想為祖國吶喊,于是在黔中的一批文軍同樣加入了這支隊伍,他們創(chuàng)作的戰(zhàn)“疫”作品紛紛呈現(xiàn),作品主要謳歌了在防疫中不顧個人安危、勇于自我犧牲的人物群像。他們刻畫的人物形象中,有醫(yī)護人員、公安民警、鄉(xiāng)鎮(zhèn)干部、值守人員等等,尤其贊美“逆行者”。肖芳詩歌《我知道》、秦麗芹詩歌《英雄——獻給抗病毒的白衣戰(zhàn)士》、李玉琳詩歌《伴你到天涯》等作品皆是對醫(yī)護“逆行者”的贊美。
猶如雕像一般刻在讀者心中的“逆行者”。肖仕芬詩歌《把獻給春天的詩歌獻給他》謳歌84歲鐘南山院士堅定奔赴疫區(qū)的信念與勇氣:“逆行,他要按住新型冠狀病毒伸出的黑手/廣州,武漢,北京來回奔走,他的骨頭/如此鏗鏘,他的眼神如此堅定/今夜,所有獻給春天的詩歌全部獻給他”;盧仁強詩歌《勇士出征》寫白衣天使如勇士出征:“我們是炎黃子孫/從五湖四海聚集/只為那心中的信念/我們是勇士出征/性命相托/生死不離”;楊文艷詩歌《送你一束時間的玫瑰——獻給所有逆行者》是對逆行者的深情告白:“送你一束時間的玫瑰/我的愛人/追逐時間吧/責任與使命開始對白”;駱世明詩歌《紅手印》是對醫(yī)者仁心、大愛無疆的謳歌:“信箋上那簇紅紅的手印啊/是世間絕代的風華”。
誓命赴難、壯志出征的勇士令人敬佩。盧仁強詩歌《勇士出征》寫道:“我們是炎黃子孫/從五湖四海聚集/只為那心中的信念/我們是勇士出征/性命相托/生死不離”;李玉琳詩歌《閃亮的警徽》是對警務(wù)人員的贊美:“艱難險阻,共擔使命,守護著家園,迎來風和日麗”。
這些群像身份各異、層次不同,但都有一顆為民獻身的赤誠之心。他們是平凡的又是不平凡的,平凡的是身軀,不平凡的是精神,他們的勇敢無畏令人敬佩,他們是可歌可泣的時代英雄。
情感豐富——真情實感現(xiàn)筆端,千般滋味在文中
面對疫情,作者把各種情感投注于作品,有面對病魔的惶恐不安、居家隔離的孤獨難受,有割舍不斷的親情企盼,更有英勇赴難的豪情與大愛、充滿信心的美好與期待。
抒寫人間大愛與大美。王天銳詩歌《倡議書》描繪各行各業(yè)全力抗戰(zhàn)新冠肺炎的場景,表達人間大愛之情;陶興明詩歌《巫山依在 大江東去》贊美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中誓死赴命、舍生忘死之情;肖仕芬詩歌《大年,忍不住哭泣》表達為醫(yī)護人員的哭泣之情,為戰(zhàn)斗者、感染者的祈禱之情,其詩《新年的來電》在展現(xiàn)他人對疫情的惶恐與焦慮的同時,表達了作者的安撫之情。
張海詩歌《最美的人》描寫了醫(yī)護人員的“大美”:“你把長長的秀發(fā)/一刀除去/剪碎的/還有一顆愛美的心”,剪去長長的秀發(fā)卻成全了精神的偉大;“鼻梁上的新傷/臉頰上的壓痕/不敢照鏡子呀/姣好的容顏/怎會變得如此傷痕累累?”除去面罩后傷痕累累的臉龐卻是世間最美的容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為“美”?“真”“善”之交融即是美,在這一特殊時期,“真”即是關(guān)懷生命,“善”即是英勇赴難,在“逆行者”身上體現(xiàn)的正是“真”“善”之交融,正是“美”,是屬于這一特殊時期的“大美”!
細膩處見真情。在多種情感交織的作品中,我們往往被一些細膩的情感所打動。許建梅詩歌《孩子 我會牽著你的手》表現(xiàn)了隔離病房小孩想要抱抱的渴望,醫(yī)生只能難過抹淚離開的一幕情景,令人深感酸楚。但我們與作者一樣相信“春天會到來的”,“待你走出病房時,我一定會緊緊地抱抱你,然后牽著你的小手,走上春暖花開的街頭”。
對未來充滿信心與祝愿。這類詩歌中最多的是充滿了戰(zhàn)勝病魔的信心和決心,
如田培錦、肖可欣收集的民間歌謠號召人們做好防疫、自我保護,激蕩著抗擊病魔的信念,如“不是今年人情淡,冠狀病毒是禍源。病毒傳播速度快,好似魔鬼在蔓延。黨委政府作指導,防范人人都有責。勤換衣服勤洗手,人多場合莫挨邊。不走親戚不訪友,免得親人受牽連。我的老幼們!聽從指揮跟黨走,全民同心抗病源。”朗朗上口的語言句式,起到萬眾一心、抗擊疫情的宣傳效果。
蔣文武花燈說唱《共待神州盡妖嬈》語言鏗鏘有力,表達抗疫成功后的歡欣鼓舞之情:“萬眾一心團結(jié)緊,眾志成城傳捷報。春風楊柳條萬千,共待神州盡妖嬈!”實乃人民共同心聲;駱世明詩歌《也要相信》對未來充滿了美好的祝愿:“烏云遮不住太陽/多彩的世界不會容許流淚/堅硬的脊梁/一定會撐起一片春日的朝霞”。
魯迅先生曾指出我們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為民請命的人,這就是中國的脊梁。而在當下,馳援戰(zhàn)疫一線的醫(yī)務(wù)工作者,及時將各類物資輸送的鐵路職工、汽車司機,保障城鄉(xiāng)公共事業(yè)正常運行及群眾生活必需品的工作人員等等,他們就是“中國脊梁”。林則徐詩曰: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如今的“中國脊梁”正是不畏生死,誓命赴難,拯救人民于危難之中,以實際行動成就國家大義,我們堅信眾志成城抗擊病魔,必定迎來春回大地、妖嬈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