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與小提琴家呂思清赴北美巡演 　　肖一攝

11月26日18點，由世界著名指揮家、有“指揮沙皇”之稱的捷杰耶夫執(zhí)棒，馬林斯基交響樂團和合唱團表演的瓦格納音樂會版歌劇《帕西法爾》在中國國家大劇院上演。長達5小時的演出，可謂是對表演者和觀眾耐力的雙重考驗，然而現(xiàn)場座無虛席。觀眾以年輕人為主，甚至還有少數小朋友。“我很喜歡聽交響樂，以前沒有學習過相關內容，也沒有從事過相關工作，純粹就是喜歡。”一位20多歲的女性觀眾告訴記者。

愛好者與日俱增

在中國，越來越多年輕人走進音樂廳欣賞交響樂。“觀眾是表演成功的重要因素。重視年輕觀眾的培養(yǎng)，大力發(fā)展交響樂團，建立更多新的音樂場所并吸引更多觀眾成為常客，在這些方面中國做得非常好。”捷杰耶夫在《帕西法爾》演出當天舉辦的首屆2019世界交響樂北京論壇上表示。

“2019世界交響樂北京論壇”由中國國家大劇院發(fā)起舉辦，共有來自全球14個國家和地區(qū)的近200名樂團和相關藝術機構代表參與。論壇上，中外嘉賓圍繞“觀眾培養(yǎng)與普及”“交響樂與城市”“交響樂與科技”“樂團發(fā)展與新作品”等議題進行交流，共同探討交響樂發(fā)展的機遇與挑戰(zhàn)。

“觀眾培養(yǎng)與普及”是本屆論壇關注的焦點。許多來自國外的嘉賓表示，交響樂受眾特別是年輕觀眾正在呈下降趨勢。例如北德廣播愛樂樂團團長馬蒂亞斯·因肯漢斯就說：“雖然德國有古典音樂傳統(tǒng)，誕生了很多作曲大師，但是現(xiàn)在年輕人更喜歡流行樂，他們一直在思考怎么樣吸引年輕人。”

而令馬蒂亞斯·因肯漢斯和其他外國樂團代表羨慕的是，源自歐洲的交響樂，如今正在成為中國年輕人喜歡的藝術形式之一，交響樂的年輕觀眾群體不斷壯大。據中國國家大劇院院長數據顯示，最近4年，每年有20多萬人次走進大劇院來聆聽交響樂，在大劇院的34萬會員當中，交響樂愛好者占到了1/3以上，45歲以下年輕觀眾占比達到了69%。

交響樂團已有70多個

不只是愛好交響樂的觀眾與日俱增，“短短幾十年間，中國不僅有了越來越高規(guī)格的演出場所，也留下了無數經典交響作品，造就了很多成功的交響樂團。現(xiàn)在，中國各地交響樂團已經有70多個，而在三四十年前，這個數字不超過20個。”中國國家大劇院藝術總監(jiān)呂嘉表示。正如他所說，在中國的許多城市，擁有一個交響樂團已經成為標配。

交響樂與城市化緊密相連。一個樂團往往成為所在城市的重要文化符號，代表著一個城市的精神氣質和文化品質。“交響樂團對城市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它在提供好的音樂的過程中，也在改善人們和整座城市的面貌。”美國克利夫蘭管弦樂團首席執(zhí)行官安德列·格雷米耶表示。

以中國國家大劇院為例，每年策劃推出五月音樂節(jié)、漫步經典音樂會，攜手藝術家走進社區(qū)、走進地鐵、走進學校，讓音樂的旋律流淌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每周一次低票價、高水準的周末音樂會至今連續(xù)舉辦了近600場，為廣大市民感受交響樂魅力打開了一扇門。

成立于2012年的西安交響樂團是一支年輕樂團。成立以來，樂團每年秋季都要在西安大雁塔舉辦一次免費的戶外公演；每年進10所學校，邀請學生到音樂廳聽現(xiàn)場音樂會；每年都要推出自己的音樂季，演出20場左右，每一場都有世界頂級藝術家參與。“在西安，走進音樂廳的人越來越多。雖然我們很年輕，但是充滿著無限可能。”西安交響樂團團長曹彥表示。

出國演出成常態(tài)

伴隨著中國交響樂的發(fā)展，全球頂級交響樂團和指揮大師來中國演出成為潮流。捷杰耶夫和馬林斯基交響樂團就是來中國演出的“常客”。“我和很多樂團都在中國表演過，大概去過十幾個城市，這里的潛力非常大。”捷杰耶夫說。

除了引進來，中國交響樂在“走出去”方面也成績不俗。小提琴演奏家呂思清提到：“這幾年，在全球范圍內，很多樂團都開始舉辦中國新年音樂會。音樂會中會展示很多中國作品以及中國藝術家的風采。”

中國交響樂團出國演出已成為常態(tài)。例如中國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這些年就先后帶著《梁祝》《黃河》等中國交響經典作品以及趙季平、陳其鋼等中國當代作曲家的作品，赴歐洲、北美、大洋洲及亞洲其他各地演出，獲得了高度贊譽。“我們非常欽佩中國的快速發(fā)展，特別是在古典音樂和交響樂方面，所有東西都是新鮮的，方興未艾，非常有活力。”瑞士琉森音樂節(jié)藝術總監(jiān)邁克爾·海弗里格表示。

在中國國家大劇院院長王寧看來，全新的產業(yè)形態(tài)和科技變革正在重塑世界，對一切傳統(tǒng)發(fā)起挑戰(zhàn)。作為存續(xù)了幾百年的經典藝術，交響樂想要繼續(xù)保持持續(xù)發(fā)展的活力，需要所有熱愛交響樂的人們貢獻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中國交響樂朝氣蓬勃、風華正茂，正日益融入世界交響樂大家庭，走近國際舞臺中央，同時也讓國際交響樂同行們滿懷期待。希望大家能攜手同行，一起為世界交響樂的明天勾勒出更加美好的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