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達·芬奇暮年肖像是最接近他的“快照”,憂郁而有思想
為紀(jì)念達·芬奇逝世500周年,英國倫敦女王畫廊將于5月24日舉辦的“萊昂納多·達·芬奇:素描的一生”展覽,這是近65年來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達·芬奇作品展。展覽將展出超過200幅素描和手稿,包括一幅新確定的達·芬奇暮年肖像。研究者說:“這是一張非常快速隨意的達·芬奇肖像素描;是最接近達·芬奇生活的快照。作為一件藝術(shù)品,它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但作為對萊昂納多此人的記錄,它則非常重要,甚至讓人感動。”
擁有驚人收藏的英國皇家收藏基金會把反映了達·芬奇真實自我的作品分散到英國12座城市的12家博物館,每一場都有一張達·芬奇的作品,而此次女王畫廊的展覽將集結(jié)這些作品。
兩張達·芬奇肖像將同時展出
自達·芬奇去世以來,大約有550幅作品作為一個整體被保存,17世紀(jì)以來這些作品一直在英國皇家收藏中。 “萊昂納多·達·芬奇:素描的一生”展覽從中選取200幅達·芬奇的繪畫和筆記,以揭開他多方面的成就。
其中一張匆匆繪制的達·芬奇肖像素描埋藏在女王伊麗莎白二世的數(shù)量龐大且無與倫比的萊昂納多畫作收藏中,在本展覽中為首次展出。這張畫可能由他的一位工作室助理繪制,它為我們提供了觀察藝術(shù)家的一個獨特視角。
這一肖像看起來是一位憂郁而有思想的老人,被認(rèn)為是萊昂納多·達·芬奇僅存的兩幅非自畫像的肖像畫之一,幸存的另一張肖像是他臨終時,他的學(xué)生弗朗西斯科·梅爾齊(Francesco Melzi)所繪的作品。皇家收藏信托版畫和繪畫主管馬丁·克萊頓認(rèn)為,在新發(fā)現(xiàn)的草圖中,達·芬奇“看起來更有思想,更困惑,可能更惆悵”。
克萊頓說:“這是一張非常快速隨意的達·芬奇肖像素描;是最接近達·芬奇生活的快照。作為一件藝術(shù)品,它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但作為對萊昂納多此人的記錄,它則非常重要,甚至讓人感動。”
可能由達·芬奇畫室助理畫的一個微笑著的年輕人和一個老人的素描,以及達·芬奇所畫的馬腿素描。
達·芬奇是一位非凡的藝術(shù)家,發(fā)明家,工程師,數(shù)學(xué)家,建筑師,地圖制作者,是歷史上最偉大的博學(xué)家之一,盡管他在科學(xué)方面的研究與努力往往為畫名所掩。這幅素描作于達·芬奇研究馬腿的雙面紙上,這原是為法國弗朗西斯一世委托的馬術(shù)紀(jì)念碑做準(zhǔn)備的草圖。克萊恩頓說:“紙張可能是在工作室中拾取的,并被達·芬奇的學(xué)生和同伴用來畫素描。”助手勾勒出一個微笑的青年和一個衰老、困擾的留著胡須的男人。“我認(rèn)為可以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這是達·芬奇的肖像,在不知怎樣的情況下被迅速勾勒出來。”
將這幅圖與梅爾齊的作品放在一起時,它們之間的相似之處顯而易見,特別是在當(dāng)時的1517-1518年左右,很少有人留這樣的胡子,但達·芬奇就是“當(dāng)時不多的留胡子的人之一”。
憂郁的表情正符合歷史學(xué)家對達·芬奇當(dāng)時經(jīng)歷的了解。那時他大約65歲,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且他的左臂癱瘓,無法畫畫。
紅色粉筆畫的男人肖像
關(guān)于達·芬奇的第二幅素描畫像觀點的提出,這并非首次, 肯尼斯·克拉克(Kenneth Clark)在1935年的達·芬奇繪畫目錄中提到了它,盡管它已經(jīng)被遺落在藝術(shù)史的空白之中。另外還有都靈的一幅老人畫像,這幅紅色粉筆畫的男人肖像被認(rèn)為是達·芬奇的自畫像,但克萊頓和眾多其他專家都非常懷疑其歸屬。而這些在溫莎城堡的素描作品,自達·芬奇死后到查爾斯二世統(tǒng)治時期被納入皇家收藏一直作為一個群體沒有拆分。
《最后的晚餐》草圖
緊隨倫敦大型展覽,英國各地的博物館和畫廊舉辦了12場規(guī)模較小、非常受歡迎的展覽。
同時展出的還有達·芬奇為塞薩爾·博爾吉亞制作的伊莫拉地圖,他為《最后的晚餐》做的兩項研究,以及為《薩爾瓦多·芒迪》(又名《救世主》)進行的織物研究,《薩爾瓦多·芒迪》在2017年以4.5億美元(3.42億英鎊)的價格拍賣,成為世界上最昂貴的畫作。它由代表沙特阿拉伯王儲穆罕默德·本·薩爾曼(Mohammed bin Salman)的買家購買,預(yù)計將在阿布扎比盧浮宮展出。但阿布扎比盧浮宮的展覽被推遲之后,這幅作品就完全不見蹤影,籠罩在神秘和陰謀論之中。
薩瓦爾多·芒迪
達·芬奇的素描看得越多,他的形象就會變得越真實,也越令人驚奇。在他的思想中,人類只是更大的圖畫中的一部分。人類的身體器官和地球,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它們都在互相映照,或許這就是為什么達芬奇的藝術(shù)會讓人狂喜。達·芬奇在觀照人類,觀照世界,他在思考,如果萬物交織在一起,那我們憑什么自以為是萬物之主?
注:本文編譯自《衛(wèi)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