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松齡二里半渡口反擊戰(zhàn)(紀實小說)
二里半阻擊日寇一戰(zhàn),蒙旗混成旅的官兵們面對強大的日本侵略者顯示出無畏不懼、英勇頑強的戰(zhàn)斗精神,某種程度上鼓舞了全國軍民的抗日士氣。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紀松齡帶領一小部分官兵打掃戰(zhàn)場,掩埋完戰(zhàn)友遺體,已是大半夜了;聽著河對岸槍聲大作,紀松齡好不焦心,已知情況不妙。
夜色朦朧,黃河河面皎光瀲滟,紀松齡絲毫沒有心情去領略這美麗的自然景色,心急如焚地隨最后一船渡過了黃河。 岸邊,朱實夫指揮二團正與康王的保安團激戰(zhàn),戰(zhàn)事毫無進展。
紀松齡飛速來到臨時搭建的指揮部里。白海風真是大喜過望,高興地搶前一步握住紀松齡的手說:“紀團長,你來的正好,狗日的康王投靠了小鬼子。”說到這里,白海風似有慚愧的表情溢于臉上,垂下了頭,壓低了嗓門。“悔不聽你的建議,先期過河的后勤人員與軍需物資全部被擄走了。” 紀松齡安慰說:“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白旅長,我們當務之急看怎么解救后勤人員,奪回被擄走的軍需物資,拔掉康王這只老虎的牙,讓他以后再不敢咬我們。”
白海風急忙說:“二團幾次沖鋒,都未成功。康王這家伙我看是茅坑里的石頭,又硬又臭。一時半會兒很難有所突破,也想不出很好的突破辦法。”
紀松齡沉思片刻功夫,仔細分析戰(zhàn)斗情勢,說:“目前康王占據(jù)有利地形,易守難攻。”說著,紀松齡習慣性地用手比劃了起來。“我們乘著夜色未明,康王還摸不清我們實力的情況下,我們需要這樣,佯裝敗下陣來,把康王的人馬從這里引出來,然后,在這消滅他。我們必須搶在天亮之前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否則,一旦日寇卷土重來,后果不堪設想。” 白海風皺起眉頭。“康王這家伙老奸巨猾,萬一不上當怎么辦?”
紀松齡有條不紊地分析說:“依我看,康王投靠日本人寸功未立,現(xiàn)在正是立功心切的時候。如果要是消滅了我們,這不是個大好的見面禮嗎,好在他的主子面前邀功請賞嗎!” 白海風仔細聽著,不住地點點頭。
紀松齡繼續(xù)說:“我們還需這么做,這么做,把戲演真,、、、、、、。”
二團又一次的猛烈沖鋒,被康王的密集火力壓退了回來。 朱實夫貓著腰跑進了指揮部里,一臉的沮喪。
白海風用手比劃著說:“你去這么做,這么做,把康王給我引出陣地來。”
朱實夫頓時來了精神,說:“我明白。”
朱實夫指揮二團全線出擊,康王指揮他的保安團奮力阻擊,雙方又是一陣激烈的戰(zhàn)斗。蹲在壕溝里的康王感覺槍聲漸遠,慢慢爬上戰(zhàn)壕一看,隱隱約約看到蒙旗混成旅的官兵正沿著黃河岸邊向東倉皇逃竄而去。
康王不由地哈哈大笑道:“蒙旗混成旅原來也是徒有虛名,一幫烏合之眾。”
保安團大隊長森蓋湊到身后,說:“康王,看方向蒙旗混成旅是想逃走了,萬萬可不能放他們跑了,終究是在我們的地盤上,后患無窮。依我之見,乘蒙旗混成旅此時兵敗如山倒的時機,我們可一鼓作氣消滅蒙旗混成旅,以絕后患。”
康王一拍大腿,說:“對呀,和我想到一塊了。”一時興起,縱身躍跳上戰(zhàn)壕,居高臨下大聲說:“弟兄們,全殲蒙旗混成旅的時候到了,我有言在先,抓一個俘虜賞大洋五塊!弟兄們,給我沖啊!”
聽到獎賞的命令,康王的人馬蜂擁沖出掩體,吶喊聲聲。“活捉白海風,活捉紀松齡!沖啊!”“、、、、、、。”個個爭先恐后,唯恐抓少了俘虜,領少了獎金。 紀松齡利用黎明前的昏暗,率領一團沿著黃河岸邊的河提隱蔽前行,以最快的速度迂回到康王的陣地跟前;
陣地上幾個留守的保安隊員被紀松齡一聲斷喝,乖乖地舉手投降了。紀松齡指揮一團真可謂兵不血刃就順利解救了被俘虜?shù)墓俦瑠Z回了遭劫掠的軍需物資。
朱實夫知道康王中計了,心中那個高興,馬上下達了全團就地反擊的命令。
此時此刻,康王依然做著一舉全殲蒙旗混成旅的美夢,指揮著保安團屁顛屁顛地追過來。
突然,一聲號角,二團的官兵們像猛虎般反沖了回來。康王的心‘咯噔’一下就涼了半截,暗道:“我的媽呀,這不中計了嗎!”急忙下令:“弟兄們,趕快給我往陣地上撤。”
撤,那還撤的回去?紀松齡率領一團官兵迎面沖殺過來,喊殺聲震天動地。
康王一看陣地已丟,大事不好,急忙撒腿向南逃竄。蒙旗混成旅緊追不舍,殺聲一片。經(jīng)過幾圍幾突的戰(zhàn)斗,直到中午時分,康王才帶領一大部分保安團沖開一條血路,突出蒙旗混成旅的圍困,倉皇逃回西邊村;
剩下的一小部分保安隊員被蒙旗混成旅團團包圍,紛紛繳戒投降,當了蒙旗混成旅的俘虜;